钱昌明：人民领袖一心一意为人民

——纪念“6.26”指示发布53周年有感

　　近读《毛泽东年谱》。读到毛主席1965年有关医卫工作的“6.26”指示，刹那间，万千感慨涌上心头!最终，万千感慨归一，真实、深切地体会到：只有毛主席，真正做到了“人民领袖一心一意为人民”。

　　早在1944年9月，为纪念战士张思德同志殉职，毛主席写下了共产党人的传世之作《为人民服务》。就是在这篇文章中，他用最简扑、最通俗的语言，阐述一个最复杂、最深刻的革命真理——准确地表述了共产党人的根本宗旨：

　　“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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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9年新中国建立，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结束，社会主义革命开始。对真正的共产党人来说，这只是新的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尽管主席一再谆谆告诫人们：不要做李自成!要为人民服务。

　　可是，许多“革命同志”进了城，根本听不进主席的忠告，压根儿就不想革命了。一些人忙着经营自己的安乐窝，忙着更换自己农村出身的“小脚老婆”;一些人如刘青山则居功自傲，大搞贪污腐化;更有一些人如黄逸峰，做官当老爷，称王称霸，随意侵犯人民群众的权益。全仗人民领袖毛主席，始终站在人民的立场上，坚决打击上述歪风邪气①，这才从总体上保持了一个时代政治生态的风清气正。

　　1965年的“6.26”指示，是毛主席始终惦记着人民群众，实践共产党闹革命“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是“人民领袖为人民”高贵品格的集中反映。笔者重读这一指示，有四点体会：

　　第一、“为人民服务”，立足点就应该在“多数”一边。

　　“6.26”指示指出：“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百分之十五服务，这百分之十五中主要还是老爷”;“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中国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在农村，不为农村服务，还叫什么为人民服务”?

　　建国以后，“为人民服务”，早已成为一个妇孺皆知的口号。

　　然而，要“为人民服务”，首先得搞清楚“人民”的含义。真正明确自己要“服务”的对象是谁?共产党人，如果连这个问题也没搞清楚，那又何谈“为人民服务”?

　　“人民”是一个政治概念，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具有不同的内涵。新民主主义时期，“人民”，就是指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

　　抗日战争时期，民族矛盾占据主导地位，“人民”就包括一切坚持抗战的阶级、阶层和社会团体。

　　1949年6月，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明确指出：“人民是什么?在中国，在现阶段，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

　　1957年2月，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完成，中国历史进入社会主义时期。“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时期，一切赞成、拥护和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都属于人民的范围;一切反抗社会主义革命和敌视、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社会势力和社会集团，都是人民的敌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不管“人民”的内涵随着历史的发展会有怎样的变化，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始终是“人民”的核心内涵。这不仅因为工、农阶级是革命的基本力量，更因为它们始终占据着中国人口的多数。要解决中国问题，立足点永远不能离开中国的工农大众，这是由中国的国情和实际情况所决定的，谁也无法违背。谁如果无视这一条，只强调所谓“精英”，把工农大众变成了“弱势群体”，谁就是罪人，一定会到受历史的惩罚。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人，谁如果离开工农劳动大众去奢谈“人民”，这就只能是一个骗局。

　　第二、“为人民服务”，立足点在“多数”，重点就应该是“普及”。

　　“6.26”指示指出：“医学教育要改革，根本用不着读那么多年。华佗读的是几年制?明朝李时珍读的是几年制?医学教育用不着收什么高中生、初中生，高小毕业学三年就够了，主要是在实践中提高。这样的医生放到农村去，就算本事不大，总比骗人的医生和巫医要好，而且农村也养得起”;“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放在尖端，高、难、深的疾病研究上，对一些多发病、常见病、普遍存在的病，如何预防，如何改进医疗，不管，没人注意，或放的力量很小。尖端问题不是不要，只是应该放少量的人力物力，大量的人力物力应该放在农村，重点在农村。”

　　毛主席在批评原先的卫生工作只为城市少数人服务的现象后，又批评过去卫生工作只注重提高、忽视普及的错误。

　　要为人民服务，就要立足于“多数”。既然要立足于“多数”，重点就应该是“普及”，而不是“提高”。重点放在“提高”上，这是为少数人服务的方针;只有把重点放在“普及”上，才是为多数人服务的方针。

　　为此，毛主席主张结合中国农村的现实情况，要大量培养仅受过初等教育、经过专业培训的医生到农村去服务。这样的医生农村“养得起”，且能解决农村大批量的常见病问题。“提高”不是不要，只能在普及基础上的提高，只能投入少量的人力、物力。重点在农村，大量的人力物力应该放在农村。

　　第三、“为人民服务”，就要有劳动人民感情。

　　“6.26”指示指出：“还有一件怪事，医生检查一定要戴口罩，不管什么病都戴，是怕自己有病传染给别人?我看主要是怕别人有病传染给自己。(医务人员说：有些病是应该戴的，例如手术，不戴，怕医生口腔、鼻腔的细菌传染病人伤口。)要分别对待嘛!干什么都戴，这首先就造成医生与病人之间的隔阂。”

　　笔者理解，主席讲的“口罩问题”，实质上是在强调医生的医德问题。主张医生对劳动人民要有感情;对病人应该有“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

　　联系毛主席此后提出的“医生一定要政治好”;医疗医药不能以赚钱为目的：“认为赚钱的医疗队就好，不赚的、少赚的就不好，这难道是人民的医院?”

　　毛主席为什么要这样要求?因为医生如果仅有技术好，医德不好，就有可能会依仗其技术去敲诈勒索病人，就可能会去危害人民群众。就像前几年网上揭露出来的福建莆田系医疗诈骗大案，那已不仅是医德问题，简直已成了伤天害理、谋财害命的社会问题了。毛主席当年所以会这样要求，足见其对人民切身利益的关心，足见他对事物发展洞见之深!

　　第四、“为人民服务”，“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解决“一无医，二无药”问题。

　　“6.26”指示指出：“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今后城市医院应该只留下毕业一两年的医生，本事不大的医生，其余的都到农村去，把好的都放在农村”;“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

　　在随后8月15日，毛主席在同卫生部部长钱信忠的谈话中，又提出了解决农村医疗的“缺医少药”的具体问题：

　　“过去农村卫生工作是无人管的，卫生厅也不大管。你说的半农半医这办法好。医务人员下去三分之一，任务一是医疗，二是训练农村医生。农村卫生员应给点工分”;“使用在农民身上的那部分药费，由国家出”;“避孕不能光宣传，应帮助解决药费和工具。”(《毛泽东年谱》第五卷第521——522页)

　　毛主席的“6.26”指示，不仅指明了我国医疗卫生工作发展的方向;同时，又具体地解决了农村现实生活中的“缺医少药”问题。结合实际国情，切实可行。正是依据“6.26”指示精神，1968年，湖北省长阳县乐园人民公社创造了“合作医疗”制度，使“赤脚医生”经验在全国得以推广，极大地改善了我国农村的医疗状况。

　　中国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是世界上的一大创造。它曾被世界卫生组织赞誉为“是发展中国家群体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范例”;并被作为“中国模式”在发展中国家加以推广。卫生部长钱信忠在《中国卫生事业发展与决策》一书中，也自豪地说：“世界卫生组织前任总干事马勒博士曾积极向发展中国家推荐中国农村卫生工作经验。”世界银行在一份主题为“投资于健康”的世界发展报告中，也高度称赞中国这一医疗制度，认为“这是低收入发展中国家举世无双的成就”。1976年9月，中国的“赤脚医生”覃祥官，在菲律宾的马尼拉登上了世界医疗卫生的讲坛，向世界传播中国的合作医疗经验。

　　然而，自1979年卫生部提出要“运用经济手段管理卫生事业”开始，这一制度就很快衰落，中国农村重返过去“缺医少药”的窘境——直至发展到工农大众普遍“看不起病”。

　　毛主席心中总是装着人民，想着人民，全心全意地为人民献出了他毕生的精力。他的“6.26”指示，字字句句渗透着他的“人民情节”。在纪念“6.26”指示发布53周年之际，我们该不该反思一下当今的医卫工作方针?该不该解决人民群众“看病难”的问题?该不该学学“人民领袖为人民”的高贵品质?

　　凡是真正的共产党人，就不应该忘记：

　　“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每句话，每个行动，每项政策，都要符合人民的利益，如果有了错误，定要改正，这就叫向人民负责。”(《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

　　注释：

　　①“更换小脚老婆”，这是发生在上世纪50年代初的一种社会现象。报刊杂志上的小品文多有反映。毛主席反对干部队伍中的歪风邪气，如1951年发动“三反”运动，开展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斗争;次年，拒绝包庇、支持依法处决贪腐分子刘青山、张子善;1953年，又批示开除做官当老爷，压制群众、搞打击报复的“老革命”黄逸峰党籍，并撤消其一切行政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