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毛教员的当务之急,是把他从近些年日趋“主流”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叙事中剥离出来,还他以无产阶级革命导师的本来面目,突出其最本质的阶级属性。
整个马列毛主义的精髓,是阶级观点;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作为马列毛阶级观点的核心部分、落脚点,又构成整个马列毛主义理论的精髓中的精髓。
从哲学角度看,马克思认为哲学家的任务不仅在于解释世界,而且在于改造世界,所谓“改造世界”就是打碎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机器、建立巩固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以确保过渡到共产主义;
从政治经济学角度看,马克思在1857年《〈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提出政治经济学所要研究的,就是“形成资产阶级社会内部结构并且成为基本阶级的依据的范畴”,《资本论》整个分析的落脚点就是阶级(《资本论》第三卷第五十二章,即终章就是《阶级》),在为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提供最详尽的经济生活论证;
从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角度看,所谓“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也就是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其中如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学说即党的学说也不过是为建立、巩固阶级专政所需的罢了,党是阶级的工具,国家也是阶级的工具。
毛教员一生,又特别是后期最重视阶级问题,最强调阶级斗争——正是他,在国际共运史上第一个完整地发现了社会主义社会条件下阶级斗争的规律,科学地、比较完整地阐述了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将革命进行到底的理论,明确指出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的一整个过渡阶段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指出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来自执政的共产党内,即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主要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在修正主义社会,这些人取代工农群众成为事实上的统治阶级,是事实上的、最大的资产阶级;在由社会主义、修正主义演变过去的比较典型资本主义社会,这些人又实际成为寡头权贵资本主义的主要社会基础。
这在本质上,揭示出了新生的、成长中的,特别是像中国、俄国这样在经济文化相对落后基础上(中国是半殖民地,俄国是落后的帝国主义)建设社会主义的社会主义社会内部,权力变资本、又产生出剥削阶级并骑在劳动人民头上的严重危险性。
最近,戈尔巴乔夫之死又引起舆论关于“苏联解体”及其教训的讨论。本质问题在哪里?是“背叛了马列主义”吗?有多少阶级就有多少主义,所谓“主义”不过就是特定阶级利益的理论表现罢了。本质、核心、关键在于从执政的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国家内部产生出了新的剥削阶级,即修正主义的官僚权贵垄断资产阶级——马列主义当然不符合这伙人的利益,所以才要“背叛”、抛弃了之,最终从“修正”(篡改)走向自由化(整个否定、丢掉)。
离开特定的阶级、特定阶级的特定利益,抽象地讲主义上理论上的“背叛”,是一种唯心史观的论点。
今天,敢不敢、能不能直面阶级问题,敢不敢、能不能做到“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依旧是分辨真革命假革命、真左派假左派的试金石。
今年以来,围绕乌克兰战争的大讨论,一个积极迹象就是展开了对于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左派”及其一系列错误论点的批判,虽然是老问题,但是揭开了盖子。同修正主义资产阶级一样,这伙人也是要百般回避、篡改乃至抛弃马克思主义的阶级观点的,到了一定时候也是唯恐避阶级而不及的,用种种非阶级的话术来淡化模糊现实中正日益尖锐化的阶级矛盾阶级斗争,把广大无产者群众的注意力转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如佩洛西事件中的“伴飞击落”党,实际上就是由胡锡进和打着“左派”旗号的一部分师爷等人构成的,他们在事件中的表现其实没有什么不同,连形式上的一点不同都没有了。即完全沦为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国家主义舆论的吹鼓手,而不是从无产阶级马列毛主义的角度揭示修正主义也是纸老虎的真面目,揭示修正主义和帝国主义又争夺又勾结的真实关系。
这实际上是帮助修正主义和帝国主义,决不只是什么“反修不彻底”或“反帝不反修”的问题,实际上(客观效果)就变成既不反修、也不反帝。
这是很值得警惕的,打着“左派”旗号的这伙人跟所谓“五毛”“粉红”即舆论场上的民族主义分子日益合流;中心还是回避阶级问题,帮助掩盖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这当然是跟毛教员的阶级斗争思想背道而驰的,按照他们的,就根本谈不上什么“纪念”,只会给革命导师脸上涂上一层厚重的油彩,彻彻底底把他变成“无害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