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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将军级别的法西斯分子,就被这篇文章改造成了“反战斗士”。
日军里有个叫远藤三郎的,关东军参谋长,海军航空兵司令官。战败后他就很不服气,觉得是日军在大陆政策和海洋政策上犹犹豫豫,才输掉了战争。
直到他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论持久战》,这篇文章摧毁了他对战争的认知,让他心服口服。
他开始大力反战,揭露日军过去的战争罪行,包括731部队和细菌战。
日本右翼分子说他是卖国贼,不少同僚就此和他断交。
1957年,远藤三郎访华时,就把自己祖传的宝刀送给了那个让他心服口服的文章作者。
这篇在抗战时就公开发表、允许日本人随便阅读的文章,为什么被称为“不可战胜的阳谋”?为什么会被当作他军事思想的集大成者?今天我们来详细说说:
一、亡国论阶段
1941年,有个叫波多野乾一的日本人,出了一本神书,叫《延安水浒传》。
里面把共产党的各个领导人和梁山好汉一一对应起来,什么玉麒麟卢俊义对应朱老总,智多星吴用对应总理,大刀关胜对应彭老总,等等。
不知道的以为这书是闹着玩的,然而,这本书可是日军那边严肃的军事情报,将领进入中国之前的必修书。
冈村宁次,还给这书提过词,作者波多野乾一被称为中国通。
在我们看来,拿这种东西当情报,你这开玩笑呢,日本人情报水平有那么次吗?
日本人搞情报的水平是高是低,那得看跟谁比了。跟运输大队长比那高了不是一点,但要跟共产党比,那日本人的情报工作实在是不敢恭维。
比《延安水浒传》更离谱的,是日本人给士兵发的共产党领导人的照片,照片是这样的:
咱们的抗日神剧里,经常把日本人塑造得过于傻缺,被大家狂喷,因为真实历史上的日本鬼子很聪明,也很讲究战术,我们的前辈们是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把日本鬼子赶跑的。
但如果因此就觉得,日本人就天下无敌,强得不可战胜,那也是和事实不符的。
中国人一度也把日本人看作不可战胜的。
1938年的国人,是非常绝望的。
因为在全面抗战开始不到十个月时间里,北平、天津、上海、太原,一座座大城市都在战火中沦陷了,那接连传来的消息让国人极为沮丧。
相当于地球人得知他们苦心经营的舰队被三体人一个水滴全灭了,游戏开局就打了个0-20,不知道怎么赢。
胡适一度主张放弃东三省,还建议南京政府承认“伪满洲国”,说“我情愿亡国,也不能对日作战”。
著名的史学家钱穆,开始修起了《国史大纲》,他说,这是“中国人写中国的最后一本史书。”
作为史学家,钱穆难得的在记载历史时带上了强烈的主观色彩。
在序言里他很明确地鼓励大家,不要因为我们现在暂时不如人,就反过来全盘否定我们的传统文化,认为我们历史上处处不如人,把传统文化当做万恶的东西,去讨论什么“劣根性”,要对我们自己有信心。
他把自己写这本书的意图概括成了平静中透露出绝望的八个字——
“保留文萃,以期复国。”
国际上,国联根本不顶事,列强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也懒得管中国,幻想中的“国际干预”根本没出现,哪怕表演战打得再好。
运输大队长作为国家领袖,自己的心态已经崩了,那时候警卫员经常听到他在卫生间里一个人哭爹喊娘,声音凄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就在这个时候,1938年5月,在一个窑洞里,有一个人写了一篇彪炳史册的文章。
在文章里他不仅自信地告诉大家,这场战争我们最后一定会取得胜利,而且连如何取得胜利都写好了。
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第三步做什么。
这就是著名的——《论持久战》。
要是不说作者,某些公知知道了这事,说不定会写篇文章阴阳怪气地挖苦——《小县城的中年粉红:在混吃等死中研究世界局势》。
但是,后续的发展证明了,《论持久战》是提前预测到了战争的走向,写了一个剧本,全世界都按照这个剧本走了一遍。
诸葛亮未出隆中,已知三分天下,身在窑洞,一样可以精准预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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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略防守阶段
2005年8月15日,抗战胜利60周年那天,有个博物馆请了很多抗战老兵来参观。
展览中有这么一句话:“战士们与日寇交战不久就打光了子弹,他们开始用石头、木棍与日寇展开殊死搏斗。”
结果很多老兵却说:“你们这段介绍写得不对”。
馆长向老兵们请教说是哪里不对呢?老兵们说:“我们当时没有多少枪,战斗一开始我们很多人就在用石头、木棍与日寇搏斗。”
的确,武器装备上的巨大劣势,让我们一度以为日本人不可战胜。
但其实,很少有人能像《论持久战》中那样意识到——日本人表面的强大之下,藏着深深的危机。
在918之前,日本就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数百万人失业,高层吃香喝辣,底层肚子都填不饱,很多日本兵是参军之后,才第一次吃饱饭。
所以到了中国后,有不少日本兵喜欢抢农民的鸡吃,那张日本鬼子胸前挂着鸡的图是那个年代不少日本鬼子的真实写照。、
当时日本政府忽悠老百姓参军,都说“中国东北盛产大米、苹果,想吃的就来报名参军吧!”
就算是之前在B站火过一段时间的《啊!海军》这种昭和味爆表的给军国主义招魂的片子,你也可以从电影里窥探到当时日本国内平民生活的艰辛:
主角平田一郎为了给家里省点钱,给地主家女儿补习功课的时候会故意留下来蹭饭吃,给家里省粮食。
他想考一高却不敢跟家里人说,因为怕昂贵的学费吓坏家里。
平田的小伙伴本多的未婚妻,因为经济原因去了青楼谋生。
一句话,那时候的日本,是贫穷的,“快要死亡的帝国主义”,是一个得了重病的野兽,现在最正确的方式是去看兽医。
但是日本选择去侵略其他国家杀人,吃肉喝血,以为自己肚子吃饱了病就好了。
所以一开始,日军的进攻非常凶残,别说打赢了,那时候我们想抓到一个活的鬼子都难。
在这种情况下,是战略防守阶段,日军四处攻城略地,想要迅速灭亡中国,企图攻占广州、武汉、兰州三点,把三点联系起来。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日本至少要出50个师团,150万左右的兵员,要花上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深入中国各地。
所以在这个阶段,应该采取运动战为主,阵地战、游击战为辅的方式,避免和日军主力决战。
打个比方就是日本一个六神装的怪物,你就不能跟他正面打团,要找机会带线牵制,时不时控他一手,放几个技能消耗他一下。
可惜,运输大队长错误地以阵地战为主,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连连失败。
但好在,日军的残忍暴行使得国人大范围地团结了起来,各路军阀都愿意为了保家卫国暂时放弃以往的恩怨,一致对外。
随着日本占领中国国土越多,日本的兵力就越是分散。
很快,不可一世的日本人遭遇了失败。
日军每天打下几座城市、兵多将广、武器先进,都只是表象,战争本质上拼的是:钱、地、人。
中国有广袤的国土和遍地的爱国民众,“地”和“人”占绝对优势,也是日本没办法复制的优势。日本唯一的优势就是“钱”,也就是武器和物资这些工业资源。
别看日军打下了小半个中国,但因为前期太猛,战线又拉得太长,原有的工业资源已经透支,如果不能从中国马上搞到资源,他们那些先进的飞机大炮和士兵,没了能源、金属和粮食,就是废铁和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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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战略相持阶段
日本人很快就发现,短时间灭亡中国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日本人就改了策略,1940年3月30日,汪精卫的伪政府成立,搞什么所谓的“和平救国”,到处帮日本人搞奴化宣传。
日本人成立了各种部门搜刮中国的资源,在正面对运输大队长进行诱降,在根据地搞扫荡、清乡,想要以战养战。
这也就是《论持久战》所写的“此阶段内,敌之企图是保守占领地,以组织伪政府的欺骗办法据之为己有,而从中国人民身上尽量搜刮东西。”
“这将是中国很痛苦的时期,经济困难和汉奸捣乱将是两个很大的问题。敌人将大肆破坏中国统一战线的活动,一切敌之占领地的汉奸组织将合流组成所谓的‘统一政府’。”
你40年要做什么,我38年就看透了。
那应对的方法也就很清楚了,日本人越是想从中国汲取资源,我们就越是得让他无法补给,敌进我退,敌退我出,敌驻我扰,敌疲我打。
在运动战中集中优势兵力,攻其薄弱环节,打敌人措手不及,迅速解决战斗,也就是“防御中的进攻,持久中的速决,内线中的外线”。
很多老鬼子的回忆录里都写到,自己宁愿跟国军痛痛快快地打大会战,也不愿意在占领区跟八路打治安战。
因为打大战,日军有武器和训练优势,打完就能烧杀抢掠,吃喝不愁,还有慰安票。万一运气不好挂了,也就是那么一下子的事。
可共产党游击队的战术,那是钝刀子割肉,精神折磨。
日本有个人,叫斋藤邦雄,他写过一本《陆军步兵漫画物语》,里面介绍了很多从普通士兵视角看战争的细节。
斋藤邦雄是41年入伍的,之前为了逃兵役喝了半年的酱油,体检的时候只有53公斤,分类在“第二乙种”里面,但日本太缺人了,哪怕他很瘦,还是一样给他强行拉上了战场。
根据斋藤邦雄的回忆,那时候日军一个大队,就一千多人,要管五个县,一个中队一个县,兵力非常稀薄。
而八路军又特别擅长打游击,情报工作做得到位,对日军的动向了如指掌。
斋藤邦雄有一次晚上行军,结果突然看见一个中国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给侦查小队递了一张纸条。
结果他们发现,这纸条上都是日军的情报,从扫荡人数到弹药数量到行军路线应有尽有,准确无误,只是因为天太黑,他把日本侦察队误看成了八路军,情报递错了。
但这也侧面看出游击队情报能力有多强。
日军去扫荡,经常是村口看见有人,一追进去就发现整个村子都是空的。日本人知道他们是钻到地道里了,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地道入口。
等他们丧气地想要回营的时候,莫名其妙就被打了伏击,损兵折将。
晋察冀边区骑兵团创始人范昌标回忆,自己侦察敌情时只带一个卫兵,就在敌人眼皮底下转悠,甚至去日军占领区附近住宿,老百姓都是八路军的耳目,根本不怕敌人来抓。
有人会说那日本人打不过不会调整战略吗?
无法调整战略,《论持久战》是公开发表的,是针对日本问题制定的阳谋,日本人想要不发动战争解决问题,只有变成共产党一条路可以走,可如果日本国内共产党掌握大权,那侵华战争也不会发生了。
日军不敢出击,伪军就更不积极了,因为有的伪军自己老家就在根据地。
根据范昌标的回忆,日本人让伪军设卡查抗日分子,但伪军也看出来了日本人怕游击队,遇到老百姓,他们就敲诈讹钱,但看到带着武器的真游击队,反而不敢声张。
有的根据地的战士们甚至给伪军们设置了公分制度,表现好就加分,表现不好就给你扣分。
得分不错的伪军,可以被允许回家探亲。
日本人搞“清乡”、“扫荡”,想“根治”游击队的骚扰。游击队就带着老百姓们坚壁清野,一点东西都不留给鬼子。
敌后战场虽然打仗场面不大,但是在日本人看来,自己身边是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个,不知不觉间周围的人就已经死了一圈了,都不知道啥时候会轮到自己。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一枪崩了来的痛快。
根据斋藤的回忆,他们的队伍里,时不时就有人熬不住自杀。
有人站岗的时候拿枪打自己左手,有人上厕所的时候用脚趾扣步枪扳机打自己心脏,还有人趁人不注意就拉响手榴弹。
后来,斋藤邦雄被调去情报室工作,负责处理日军搜集过来的各种情报,其中就有《论持久战》、《矛盾论》、《实践论》,结果他越看越觉得有道理,写得好。
然后他就找机会偷偷放了有特工嫌疑的俘虏。
占领区长期的治安战,打得日军很头疼,中国战场被拖住了,日军就去东南亚扩张,继续侵略。
这就是“日本威胁南洋和威胁西伯利亚,将较过去更加严重,甚至爆发新的战争。”
最可怕的是,在《论持久战》发表的1938年5月时,日本军部自己还没想好要不要扩大战场,是要北上还是南下?
但形势比人强,39年日本人发动诺门坎战役,打了下苏联发现不好打,41年就大举进攻东南亚。
如果日本人提前看到了《论持久战》,他大概只会有一个想法——“鼠标,鼠标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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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战略反攻阶段
战争越是扩大化,日本自己的经济就崩得越快,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后,虽然短期让自己喘了口气,但美国入场,进一步加快了日本资源的消耗速度。
到了1944年、1945年,日军兵力不够,要把国内的娃娃都骗上阵了,甚至连底层士兵的吃饭问题也管不了了。
平时,后方日军的亲人会不时给前线的鬼子寄慰问袋,里面放着慰问信杂志食物啥的。
斋藤邦雄就发现,到了战争的后期,慰问袋里的东西越来越少,而且袋子从上级手里转一圈,里面的食物就全被拿走了。
斋藤有次站岗的时候,有一个中国老农给他递了一个大袋子,说是八路托他送的。
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三个带樱花花纹的慰问袋,慰问袋里装了花生、核桃、毛巾、肥皂,旁边还有几张反战传单,告诉士兵你们家里人正在受苦,不要打仗了回家去吧。
队长知道以后很气,说以后不许收这种东西,但斋藤把花生跟队友分了,还自己调侃自己说:“敌人居然连慰问袋都送过来了,看来我们日军还真是落魄啊。”
这就是“日本为解决这个困难而发动战争,结果将因战争而增加困难,战争将连他原有的东西也消耗掉。”
在一些八路军控制得很牢固的地方,到了战争的后期,日本鬼子基本被堵在炮楼里不敢出来。
1944年,美国《纽约时报》有个记者哈里森·福尔曼,从延安去八路军前线根据地采访,想给全世界展示一下神秘的敌后战场。
结果,负责接送他的八路军晋绥八分区司令员王长江,给他来了2场“直播打仗”。
福尔曼这趟要穿过的日军防线,被敌人自夸为“昭和的万里长城”。福尔曼认为,自己这队人应该偷偷地绕路过去。
结果第二天刚出发,福尔曼就看到远处燃起了滚滚浓烟,他不知道怎么了,还以为自己行踪暴露了,结果翻译淡定地跟他说:
“首长说,要保证记者朋友绝对安全,冒烟那是王司令在端鬼子的碉堡呢。”
对啊,把敌人碉堡炸了,那不就是“绝对安全”了?思路清晰。
福尔曼赶紧追问王长江:“八路军是怎么炸碉堡的?”
王长江不懂外语,翻译小战士也吃力地连说带比划,半天没说清楚,闹到后来王长江大手一挥:“这事说不明白,干脆我现场给你端一个看看吧!”
福尔曼扛着摄影机,兴奋地拍下了八路军攻打楼烦镇碉堡的行动。
只听一声哨响,两个连在王长江的指挥下老练地左右包抄,摸到了碉堡附近开始佯攻。
另一群战士们趁鬼子没注意,按事先测算的结果找到了碉堡的地基附近,飞快地挖起埋炸弹的坑洞。
炸弹埋好后,八路军撤离、引爆一气呵成,碉堡在巨响中土崩瓦解。
碉堡刚炸掉,一群被武工队带来围观的老百姓,还会把碉堡废墟的石材用推车运回去盖房子,光盘行动,不要浪费。
等日军侦察兵闻讯赶来时,这个据点已经被完全摧毁,无法重建,只能就此放弃。
回去后,有个美国记者感叹:这一仗打得真好,可惜没抓个日军俘虏。
一听这话,王长江和战士们立刻响应说:走,走!咱们去抓两个来玩玩。
结果,八路军真就组织了协和堡战斗,抓了几个日军俘虏。这一次,早有准备的美国记者也把八路军奋勇作战的场面拍了下来,八路军揪猪一样把日本兵从碉堡里揪出来的场面,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国游击战的成果。
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因为发生在战争后期,那时候日军高层不管士兵吃饭了,日本鬼子就只能饿肚子。
自己种菜也不行,因为老百姓会趁着晚上赶羊过来把他们种的菜吃了。
鬼子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只能用手头边仅有的东西去换吃的,卖军火换粮食,甚至去找地主当上门女婿。
江淮地区的新四军,办过香烟厂,搞过江淮银行,非常有钱。
他们有一支浙东纵队,是海上游击队,浙东有个庵东盐场,日军在这里掠夺食盐,船工只管饭,一分钱的工资也不给。
1944年4月,浙东支队就找到机会把日本人的运输船队给截了,卖的钱给船工买猪肉、白酒,一人发3块大洋。
运盐船被截了好几次,日本那边的管理主任小林很气,就让日军派汽艇过来,结果被新四军埋伏了一手。
日本人想着那就让战船护送运盐船,新四军就拦腰出击,还是把盐船抢了,整得小林没有脾气,给新四军缴了300万“抗日捐”,希望四爷高抬贵手。
新四军当然不会因为日本人给了钱就放过他,他们是拿着日本人给的钱买日本人的装备,再开着日本人的汽艇,四处收日本商人的“抗日捐”。
这样此消彼长打到了后期,鬼子的日子可想而知。
日本没了石油,坦克汽车飞机跑不起来,就烧松油,他们发动国内的学生不上课去挖松树枝,说是“只要200个松树枝,飞机就能在空中飞一小时”。
仗打到这个地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早就明白了,日本人输掉只是时间问题。这时候赶紧反水还来得及。
根据《战斗在淮南》的记载,这时候新四军去争取伪军投降,那是功勋卓著,光是汪精卫的御林军伪三师,就有三千多人反正。
汪精卫有两架专机,一架建国号、一架淮南号,飞行教官周致和就秘密联系到共产党,开着“建国号”飞到延安去投诚。
唯一可惜的是,美国的原子弹一丢,日本就投降了。
战略反攻阶段才刚刚开始,还没有把鬼子揍得七荤八素就结束了,导致现在还有人觉得中国只靠自己的力量打不过日本,说什么美国是中国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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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巧了,战败之后,不少日本鬼子也是这么想的,有很多人不服气,觉得日本不是输给中国的。
但不少日军将领读了《论持久战》后,还是像开篇的远藤三郎一样,彻底心服口服了。
《论持久战》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魔力,不仅仅是因为它精准预言了抗日战争的整个走向,给出了打败日本的方法,更是因为它对于战争的理解,已经上升到了哲学的层次。
《论持久战》的稿子当初写了8天9夜,5万多字,21个问题,每个都有透彻的解答。
有的地方看上去是在说抗日战争,但似乎又不仅仅是在说抗日战争,拿到今天的舆论战场上也其实一样成立:
表面上西方的舆论霸权非常牢固,但在帝国的边缘地区,他们对阵地的掌控能力远不如大家想象得强。
比如某个被一幅画破防的国家,在负面舆情上的公关能力就很差,一些拿了钱的“伪军”,战斗力也大不如前,在人人都可以成为广播站的今天,在广大的网络战场上,我们同样可以在局部打出优势。
正如他的很多思想,也不仅仅是在当时适用,而是到今天还在影响着全中国人的一言一行一样。
我们现在碰到不少问题的时候,有时候下意识就会引用他说过的话,很多问题要扯上一大堆才能解释清楚的,用他的话两三句就说明白了。
比如“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封锁吧!封锁它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个个都是经典,时时被人拿出来引用。
时至今日,不少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但很多问题的本质规律却依然相通。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都喜欢不断重新翻看起他的那几本书的缘故吧。
当东方的太阳升起后,世界再也不需要什么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