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元仁：改造中国与世界——纪念毛主席诞辰130周年

改造中国与世界

——纪念毛主席诞辰130周年

葛元仁

　　毛主席从青年时代开始，一生都在追求建设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寻找救国救民振兴中华的道路。他把一个高度不平等的社会，改造为平等社会，他把一个腐败丛生的社会，改造为“只见公仆不见官”的清廉社会！同时把青年人作为一种改造社会的重要力量，这是已经为历史所证明的事实。

　　一

　　毛主席勤于学习，善于思考，勇于实践，在马列主义理论的熏陶下于1920年12月1日，在给蔡和森、萧子升等人讨论改造新民学会的过程中就提出了“以‘改造中国与世界’为学会方针，正与我平日的主张相合。”（《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上），第73页，中央文献出版社）而在此前他就意识到“欲动天下，当动天下之心，而不徒在显见之迹。”从“根本上变换全国之思想”，达到改造中国、救国救民的目的。（《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上卷，第27页，中央文献出版社；详见《毛泽东早期文稿》，第84—90页，湖南出版社）要彻底改造客观世界，就必须要在改造客观世界这个过程中同时改造人的主观世界。这是一项艰巨而伟大的事业，他不仅要面对的是强大的，几千年形成的建立在私有制之上的旧体制，而且要面对的是更强大的在私有制基础上形成的已经渗透到广大群众头脑中的意识形态，但非此无法实现共产主义。毛主席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孜孜不倦、义无反顾地用毕生的精力为人民从事这项“改造中国与世界”的伟大事业。

　　他始终坚持把社会主义、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长远目标与近期目标相结合，带领中国共产党，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进行宏大而深刻的社会革命和社会改造。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改造、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不断走向现实，为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奠定了坚实基础。虽然历史条件发生了重大变化，但马克思提出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19页，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又明确了改变世界的具体内容：“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71-272页，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始终是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因此，是否敢于改变几千年来以少数人掌握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同时改变在私有制基础上形成的观念，与它们进行“彻底决裂”，就成为衡量真假马克思主义者及其政党的分水岭。

　　二

　　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任务是推翻“三座大山”，打倒维护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官僚买办资本主义的反动政权。而革命的主力军是工人、农民，只有“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才能实现。显然“唤起”的任务只能由起先锋队作用的革命知识青年来承担，而要“同心干”，就必须融入到工农之中才能形成力量。所以毛主席在《青年运动的方向》中指出，“只有动员占全国人口百分之九十的工农大众，才能战胜帝国主义，才能战胜封建主义。”“没有工农这个主力军，单靠知识青年和学生青年这支军队，要达到反帝反封建的胜利，是做不到的。所以全国知识青年和学生青年一定要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结合在一块，和他们变成一体，才能形成一支强有力的军队。这是一支几万万人的军队啊！有了这支大军，才能攻破敌人的坚固阵地，才能攻破敌人的最后堡垒。”毛主席还提出，“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识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实行和工农民众相结合。”“他今天把自己结合于工农群众，他今天是革命的；但是如果他明天不去结合了，或者反过来压迫老百姓，那就是不革命的，或者是反革命的了。”“所以我们看人的时候，看他是一个假三民主义者还是一个真三民主义者，是一个假马克思主义者还是一个真马克思主义者，只要看他和广大的工农群众的关系如何，就完全清楚了。只有这一个辨别的标准，没有第二个标准。”（《毛泽东选集》（合订本），第553-555页，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

　　毛主席在给陕北公学的题词中说，“要造就一大批人，这些人是革命的先锋队。这些人具有政治远见。这些人充满着斗争精神和牺牲精神。这些人是胸怀坦白的，忠诚的，积极的，与正直的。这些人不谋私利，唯一的为着民族与社会的解放。这些人不怕困难，在困难面前总是坚定的，勇敢向前的。这些人不是狂妄分子，也不是风头主义者，而是脚踏实地富于实际精神的人们。中国要有一大群这样的先锋分子，中国革命的任务就能够顺利的解决。”（《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中卷，第34页，中央文献出版社）

　　我们是历史唯物主义者，必须清醒的看到，我们这个社会是从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脱胎而来的。存在决定意识，几千年来在私有制基础上形成的意识形态，必然要影响到社会的方方面面，甚至控制了人们的思想，包括青年人的思想。毛主席以自己的思想转变为例，指出知识分子需要“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毛泽东选集》（合订本），第853页，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

　　在改造世界这个舞台上，无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思想是始终存在着斗争，博弈。“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230页）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是这样，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也是这样。

　　三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毛主席依旧把知识青年看作改造旧中国残余、建设新中国的有生力量，在寄予希望的同时指出了存在的问题、努力的方向和应采取的方法。

　　在《中国农村社会主义高潮》一书中他为《在一个乡进行合作化规划的经验》写的按语提到，“一切可以到农村中去工作的这样的知识分子，应当高兴地到那里去。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2卷，第495页，中央文献出版社）

　　他在莫斯科接见近三千名留学生和实习生时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捌玖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并且又说了一遍：世界是属于你们的。中国的前途是属于你们的。（《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3卷，第248、250页，中央文献出版社）

　　1957年2月27日，他在最高国务会议第十一次（扩大）会议作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问题》的讲话中指出，“不论是知识分子，还是青年学生，都应该努力学习。除了学习专业之外，在思想上要有所进步，政治上也要有所进步，这就需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学习时事政治。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魂。……思想政治工作，各个部门都要负责任。共产党应该管，青年团应该管，政府主管部门应该管，学校的校长教师更应该管。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要提倡勤俭建国。要使全体青年们懂得，我们的国家现在还是一个很穷的国家，并且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根本改变这种状态，全靠青年和全体人民在几十年时间内，团结奋斗，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一个富强的国家。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给我们开辟了一条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实现还要靠我们的辛勤劳动。有些青年人以为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就应当什么都好了，就可以不费气力享受现成的幸福生活了，这是一种不实际的想法。”“不少青年人由于缺少政治经验和社会生活经验，不善于把旧中国和新中国加以比较,不容易深切了解我国人民曾经怎样经历千辛万苦的斗争才摆脱了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的压迫,而建立一个美好的社会主义社会要经过怎样的长时间的艰苦劳动。因此,需要在群众中间经常进行生动的、切实的政治教育,并且应当经常把发生的困难向他们作真实的说明和他们一起研究如何解决困难的办法。”（《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226页，236页，人民出版社）

　　1957年，毛主席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谈到知识分子改造问题时说：“知识分子既然要为工农群众服务，那就首先必须懂得工人农民，熟悉他们的生活、工作和思想。我们提倡知识分子到群众中去，到工厂去，到农村去。书当然不可不读，但是光读书，还不能解决问题。一定要研究当前的情况，研究实际的经验和材料，要和工人农民交朋友。知识分子如果同工农群众相结合，和他们做了朋友，就可以把他们从书本上学来的马克思主义变成自己的东西。那末，我们大家就有了共同的语言，不仅有爱国主义方面的共同语言、社会主义制度方面的共同语言，而且还可以有共产主义世界观方面的共同语言。”（《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3卷，第107页，中央文献出版社）

　　1959年，毛主席针对帝国主义的“和平演变”战略曾指出：“（帝国主义的目的——编者注）就是要转变我们这些国家，搞颠覆活动，内部转到合乎他的那个思想。就是说，他那个秩序要维持，不要动，要动我们，用和平转变，腐蚀我们。”（《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4卷，第237页，中央文献出版社）并且指出，“在中国历史上，老子打下的江山被儿子断送掉的，例子很多嘛！历史的教训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注意，我们党将来会不会变质？杜勒斯的预言会不会在不久的哪一天在这里实现？这是很难预料的……我们从现在起就要讲这个问题，要引起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极大警惕,杜勒斯搞‘和平演变’，在社会主义国家内部是有其一定的社会基础的……仗我们是不怕打的，帝国主义要想‘和平演变’我们这一代人也难；可下一代、再下一代就不好讲了。中国人讲‘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英国人说‘爵位不传三代’；到我们的第三代、第四代人身上，情形会是什么样子啊？我不想哪一天，在中国大地上再出现人剥削人的现象，再出现资本家、企业主、雇工、妓女和吸食鸦片；如果那样，许多烈士的血就白流了。”（邸延生：《“文革”前夜的毛泽东》，新华出版社，2006年版，第34页。）

　　1964年，毛主席就提出了“怎样培养无产阶级的革命接班人?”的问题（《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5卷，第363页）

　　1964年，在邓小平总书记主持下，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名义下发了《关于动员和组织城市知识青年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决定（草案）》（《中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事记》，第37页，人民日报出版社, 2009年版）。同年10月，毛主席在和一个外国代表团的谈话中提到：“我们现在的青年人没知识了，没见过帝国主义、地主、资本家，他们是吃蜜糖长大的，所以要请你们当教员，给他们讲讲，告诉他们，不要忘记你们还在受苦。吃蜜糖长大的，我们赶他们下农村，他们不肯去。我的女孩子现在下去了。我告诉我的女孩子，人家不知道你是我的孩子，你不要躲躲闪闪，你就说我说的，读了十几年书，越读越笨了，要向你们学习请教。”（《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5卷，第426页，中央文献出版社）

　　1964年12月26日，毛主席71岁的生日当晚，在人民大会堂一一八厅邀请中央领导人、各大区主要负责人及少数部委负责人、劳动模范、科学家和身边工作人员聚会，共进晚餐。毛主席说：今天不是请客更不是祝寿，有工人，有农民，我拿自己的稿费请大家吃顿饭，也算是实行“四同”吧！（《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5卷第456页，中央文献出版社）毛主席没有叫他的子女们来，因为他认为他们对革命没有做什么工作，而是让邢燕子、董加耕坐在了他的两边，体现了他对知识青年的关心。

　　1965年2月，毛主席参加了贯彻《关于动员和组织城市知识青年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决定（草案）》一年来的工作经验和今后部署的会议。（《中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事记》，第47页，人民日报出版社, 2009年版）从这可以看到，毛主席是支持这个《决定（草案）》，并且他还以身作则，让自己的女儿到农村去了。

　　1965年12月，毛主席在谈到教育问题时说：“现在这个大学教育，我很怀疑。从小学到大学，一共十六七年，二十多年看不见稻、粱、菽、麦、黍、稷，看不见工人怎样做工，看不见农民怎样种田，看不见怎样做买卖，身体也搞坏了，真是害死人。大学教育应当改造。上学的时间不要那么多。要改造文科大学，要学生下去搞工业、农业、商业。至于工科、理科，也要接触社会实际。高中毕业后，就要先做点实际工作。单下农村还不行，还要下工厂，下商店，下连队。这样搞他几年，然后读两年书就行了。”（《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5卷，第548页，中央文献出版社）

　　1967年5月，毛主席在和一个外国代表团谈话中说：“本来想在知识分子中培养一些接班人，现在看来很不理想”（《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6卷，第89页，中央文献出版社）1967年12月22日毛主席阅《甘肃日报》关于会宁县城镇居民到农村安家落户的报道和《人民日报》为转载这篇报道加写的编者按中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6卷，第223页，中央文献出版社）从这可以看出，毛主席和党中央制定上山下乡政策的主要目的是培养社会主义的合格接班人。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不平衡的，出现问题也是必然的，社会就是在不断解决矛盾中前进的。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怎么说服？只有用党对上山下乡知青关心的行动来进行说服，毛主席给李庆霖的复信就充分说明了这点。毛主席的复信就是告诉“城里干部和其他人”，知青遇到困难，共产党会管的，会“统筹解决”的。另外就是要求“各地农村的同志”很好地落实“应当欢迎他们去”。以巩固上山下乡的成果，坚定知识青年走和工农相结合的道路。山西省就是在毛主席的复信后才动员本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我本人参加了夏县检查知青安置经费的使用情况。

　　1968年10月，毛主席不同意李讷作为工作人员参加八届（扩大）十二中全会（《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6卷，第203页，中央文献出版社），随后让她去中央办公厅设在江西井冈山下的“五七干校”劳动，后来又到农村插队。

　　为了让青年们感受到“我们的国家现在还是一个很穷的国家，并且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根本改变这种状态”“建立一个美好的社会主义社会要经过怎样的长时间的艰苦劳动”，最好的、最切实、最生动的教育就是让知识青年到农村去面对现实，真实地感受我们国家正在经常发生的困难，和群众一起研究解决困难的方法。只有这样，青年们才能够在生产和实践中改造世界观，成长为一代社会主义新人，永远与人民站在一起；只有这样，青年们才能够真正践行“两个彻底决裂”，抵御西方“和平演变”，坚持不懈地改造中国与世界，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这与毛主席给陕北公学的“要造就一大批人，这些人是革命的先锋队”的题词是一致的。

　　结束语

　　毛主席深知，要实现改造中国与世界的目标，首先要有一支具备无产阶级世界观的革命队伍（“欲动天下，当动天下之心，而不徒在显见之迹”，从“根本上变换全国之思想”），而无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和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之间并不存在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对于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成长起来的革命队伍中不少人长期浸润在私有制形成的意识形态中，因此必须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世界观。

　　毛主席从“三湾改编”开始，经过“古田会议”、“延安整风”，“窑洞对”到七届二中全会提出“两个务必”，进城时强调“我们决不做李自成”，进城后开展“三反五反”、“整党整风”、“干部参加劳动”、“两参一改三结合”……，都是为了改造革命队伍中的非无产阶级思想。

　　1957年，毛主席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就明确指出：“在建设社会主义社会的过程中，人人需要改造，剥削者要改造，劳动者也要改造，谁说工人阶级不要改造？当然，剥削者的改造和劳动者的改造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改造，不能混为一谈。工人阶级要在阶级斗争中和向自然界的斗争中改造整个社会，同时也就改造自己。工人阶级必须在工作中不断学习，逐步克服自己的缺点，永远也不能停止。拿我们这些人来说，很多人每年都有一些进步，也就是说，每年都在改造。我这个人从前就有过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想，马克思主义是后来才接受的。我在书本上学了一点马克思主义，初步地改造了自己的思想，但是主要的还是在长期阶级斗争中改造过来的。而且今后还要继续学习，才能再有一些进步，否则就要落后了。难道资本家就那么高明，反而再不需要改造了吗？”（《毛泽东文集》第7卷，第223页）

　　这就是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根据社会发展规律，一辈子的所思、所想、所为。

　　今天我们纪念毛主席，就是要把注意力放在实现他老人家最关心的问题上，为着改造中国与世界，为着实现共产主义，把革命进行到底！

　　2023.6.5（修订）

     【文/葛元仁，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微信公号“红色文化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