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还可以,但是马克思总是要请我去的。事物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马克思、恩格斯就没有料到手创的社会民主党在他们死后被他们的接班人篡夺领导权,变为资产阶级政党,这是不以马克思恩格斯的意志为转移的。他们那个党开始是革命的,他们一死变成反革命的了。苏联也不以列宁的意志为转移,他也没有料到会出赫鲁晓夫修正主义。
事物不断地走向反面。不仅是量变,而且要起质变;只有量变,不起质变,那就是形而上学。我们也准备着。你晓得哪一天修正主义占领北京?现在这些拥护我们的人摇身一变,就可以变成修正主义。这是第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是部分分化。
鉴于这些情况,我们这批人一死,修正主义很可能起来。
我们是黄昏时候了,所以,现在趁着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整一整这些资产阶级复辟。
总之,要把两个可能放在心里;头一个可能是反革命专政、反革命复辟。把这个放在头一个可能,我们就有点着急了。不然就不着急,太平无事。如果你不着急,太平无事,就都好了?才不是那样。光明的一面现在看出来了,还有黑暗的一面。
不要怕反革命。有的时候我也很忧虑说不想,不忧虑,那是假的。但是睡觉起来,找几个同志开个会,议论议论,又想出办法来了。
**这是1966年5月5日毛泽东同阿尔巴尼亚党政代表团谈话记录,节选自中央文献研究室著《毛泽东传(1949-1976)》,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第三版,第2377-237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