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谢静宜《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琐忆》。
谢静宜回忆:
田家英去世后,我曾向主席反映过。我说: “主席,因为我曾向田家英借过书,遵照您的指示向他求教过,田自杀后,他们还曾让我交代田家英为什么会借书给我读,与田有什么关系?”
主席说:“田家英是我的秘书,他为我工作多年,经常到我这里来,关系不比你密切吗?是我让你去向他求教的,也是我让你去向他借书读的呀,接触一下就有问题了吗?岂有此理,没这个道理。”主席生气了。
紧接着主席又说: “田家英究竟有什么问题,并没有搞清楚嘛。”
我说:“听别人说,田家英死之前,烧了您很多手稿,是真的吗?过去我去他家,向他请教学习之事时,多次看到他和大逄(即逢先知)伏在桌上,非常细心地裱糊您过去的手稿,把原来很破旧的稿件裱糊得完好无损。裱糊的时候,我看他们是那样精心、爱惜啊,难道他会忍心再把它烧掉吗?”
主席点点头,又看看我,表示同意我的分析。他说: “我也不信,才别相信那些搞专案的人说的都是真的呢。”
我又说:“1961年初,广州会议时,田家英在他住的房间里(省委招待所小岛宾馆),伏案边哭边给主席写一份他在安徽的调查报告。记得大意是一位农村妇女,丈夫死了,孩子才几岁,没劳力,她带着这个小孩下田种地,妈妈挖个坑,小娃娃在后面点个豆的悲剧情况。”
主席马上说:“是的,我记得有这个报告,他是对的。但后来,他也有些改变。不过这也算不了什么呀,可以讨论吗,也不至于……,,主席没说下去。意思是也不至于去死呀!
1972年,王良恩自杀后,我又感到很惊讶。曾对主席说:“王良恩同志是从南京调来的,他很好啊,待人和气,接触中感到他没架子,很诚恳,为什么突然自杀了呢?中央办公厅怎么也这样复杂呢?吊死两个副主任了。”
主席这时抬起头来看看我,点点头,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我又问:“主席,他们有什么问题,真的那么严重吗?”
主席这时严肃地对我说: “我看不一定。至今我也不清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若干年后也许能搞清楚,也许还不一定田家英是我的秘书,他为我做了很多工作,他爱学习,是个有才干的人啊!”
从主席的言语和当时的表情,主席对田家英的死是惋惜的。对中央办公厅死了两位副主任的事,主席是有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