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论:一次“思想实验”背后的历史真实
历史,没有如果。它是一条奔腾不息、无法倒流的单向长河,每一朵浪花都承载着前因,奔向唯一的后果。然而,为了最深刻地理解我们今天的“存在”——这个统一、独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究竟从何而来——我们必须进行一次最大胆、也最严肃的思想实验,去构建并审视那个最惊心动魄的“如果”:假如从1921年到1976年的中国现代史中,抽离“毛泽东”这个最关键的变量,今天的中国,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提出这个问题,绝非玩弄历史的轻佻游戏,更不是要陷入英雄史观的唯心主义泥潭。恰恰相反,这是一次为了“反衬”和“凸显”的求真之旅,是一次运用反事实推理来探究历史因果链条的严肃尝试。只有当我们敢于直面那个没有灯塔的、最黑暗的可能性时,我们才能真正理解,那位伟人,对于我们这个民族、这个国家、这场革命而言,究竟是怎样一种如同古希腊神话中擎天巨神阿特拉斯一般,不可或缺的支柱性存在。
这场思想实验的结论,或许会让那些习惯于用“多元化”“偶然性”来解构历史、消解伟人作用的后现代叙事感到不安。因为它将以冰冷严酷、不容置疑的逻辑链条证明:没有毛泽东,中国革命的航船,几乎注定要在教条主义与投降主义的暗礁之间触礁沉没;中华民族的复兴,将是遥遥无期的空谈;我们今天所站立的这片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红色土地,其诞生的概率将无限趋近于零。他不是“开国元勋”中可以被替换的任何一位,而是那个唯一的、决定性的、无人可以替代的“历史本身”。
第一章:思想的迷航——在“左”与右的礁石间沉没的航船
一场伟大的社会革命,首先是一场伟大的思想破冰和理论创造。没有正确的革命理论指导,再多的热血、再大的牺牲,也只能是黑暗中徒劳的冲撞,最终沦为历史的悲歌。如果没有毛泽东,二十世纪上半叶的中国共产党,这艘刚刚驶出上海石库门和南湖红船的革命方舟,几乎注定要在“左”倾教条主义与右倾投降主义的致命漩涡与暗礁之间,撞得粉身碎骨。
一、被“本本主义”扼杀的革命火种
中国共产党诞生初期,充满了青春的革命热情,但也充满了思想上的极度幼稚。这个年轻的党,在理论上几乎是共产国际的“学徒”,全盘照搬来自莫斯科的“本本”,将马克思、列宁基于欧洲资本主义社会得出的“城市中心论”奉为唯一圭臬。他们坚信,革命必须由产业工人阶级在中心城市发动武装暴动来完成。然而,他们却忽视了中国最基本的国情: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东方农业大国,其产业工人数量极其有限,而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军阀、买办)在中心城市的统治力量却异常强大。
于是,我们看到了血的教训:从1927年陈独秀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前后的右倾投降主义,幻想与国民党右派妥协而自缚手脚,导致大革命惨败;到后来瞿秋白、李立三、王明等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左”倾冒险主义,命令党员和赤卫队去攻打拥有坚固工事和强大武力的中心城市,一次又一次地发动毫无胜算的、以卵击石式的起义。这些惨痛的失败已经雄辩地证明:不结合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这一最根本的实际,马列主义的“真经”,也会变成念错的“歪经”。
如果没有毛泽东呢?我们可以进行合理的推断:这条错误的思想路线将大概率延续下去。共产党将继续在大城市里,组织工人罢工和武装起义,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尽。那些从欧洲归来、口若悬河的理论家们,会继续用他们脱离实际的教条,把中国革命彻底葬送在他们对“俄国模式”的拙劣模仿之中。将不会有“工农武装割据”的理论,不会有井冈山的星星之火,更不会有后来燎原全国之势。革命,将在其萌芽阶段,就因思想上的破产和实践上的枯竭而提前告终。
二、找不到航路的“农民战争”
是毛泽东,以其“上山”的决绝和“到农村去”的远见,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找到了中国革命的“新大陆”——占中国人口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广袤农村。他并非简单地“利用”农民,而是通过《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等一系列深入骨髓的调查研究,石破天惊地指出:“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他明确了农民阶级,特别是贫下中农,是中国革命最广大、最可靠的同盟军,中国革命的中心问题就是农民问题,革命的力量源泉在农村。
这是何等原创性的、天才的伟大发现!他由此开创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不是对马列主义的背离,而是在中国这片特殊土壤上,对马列主义最深刻、最伟大的发展。这是为中国量身定做的、唯一正确的航线。
没有他,即使有零星的农民暴动,也只会重蹈中国历史上数千次农民战争的覆辙——从陈胜吴广到太平天国,要么被地主阶级的国家机器残酷镇压,要么在短暂胜利后迅速腐化,蜕变为一个新的封建王朝,上演“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历史循环。这些自发的斗争,将永远缺乏一个科学的世界观(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缺乏一个先进的无产阶级政党作为领导核心,其最终结果只能是改朝换代的工具,而绝无可能诞生一个彻底消灭剥削、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世界。
第二章:军队的溃散——没有政治灵魂的武装“流寇”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是毛泽东从大革命失败的血泊中总结出的铁律。然而,一支没有政治灵魂的军队,即便拥有再精良的武器、再勇敢的士兵,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甚至可能蜕变为祸害人民的“流寇”武装。如果没有毛泽东,那支在南昌城头诞生、在秋收起义后初创的“红军”,将无法完成其脱胎换骨的根本性改造,最终只会在国民党军阀的重重围剿和内部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侵蚀下,走向分崩离析的覆灭。
一、“党指挥枪”:铸造军魂的“古田会议”
红军初期,其成分极其复杂,既有共产党员,也有大量的旧军官、农民、失业工人和会党成员,队伍中充满了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单纯军事观点(认为军事和政治是对立的,打仗就是一切)、流寇思想(没有建立根据地的长远打算,只想四处游荡)、极端民主化倾向(要求事事投票,削弱指挥权威),如同一株株毒草,在军队内部滋生蔓延,严重侵蚀着这支年轻军队的战斗力。
是谁,在1929年寒冬,于福建古田的一座廖氏宗祠里,力挽狂澜,起草了那份彪炳史册的决议,为这支军队注入了不可战胜的政治灵魂?是毛主席!
古田会议决议,并非一次普通的会议总结,而是人民军队的建军纲领。它创造性地解决了如何在一个农民为主要成分的国家里,在党员以农民为主要来源的环境中,建设一支无产阶级领导的新型人民军队这个根本性、世界性的难题。“党指挥枪”而不是“枪指挥党”这一原则的确立,是人民军队建军史上的“定海神针”,它从根本上保证了军队的无产阶级性质,使其永远成为执行党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
没有古田会议,没有毛泽东确立的政治委员制度和一系列政治工作方针,红军要么会在“朱毛之争”那样的内部路线斗争中走向分裂,要么就会蜕变为又一支追求个人权力的旧式军阀部队。那么,后来的长征,将不会是一次北上抗日的伟大战略转移,而只能是一场亡命天涯的、毫无希望的大溃败。
二、“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毛泽东的军事思想,其精髓绝不仅仅在于“敌进我退,敌驻我扰”的游击战术层面,更在于其“兵民是胜利之本”的人民战争伟大战略。他深刻地懂得,革命战争,不仅仅是军队与军队之间的技术性较量,更是政治的较量、人心的较量。
他所缔造和统帅的军队,不仅仅是战斗队,更是宣传队和播种机。每到一处,他们宣传党的纲领,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在根据地,通过“打土豪、分田地”,将军队的生死存亡与亿万农民的根本利益——土地,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这使得人民军队获得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没有这一条,红军将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根本不可能在敌人统治的薄弱环节(广大农村)生存、发展和壮大。没有毛泽东,我们将永远无法从纯军事角度理解,为何一支衣衫褴褛、靠着“小米加步枪”的军队,能够最终战胜数百万用美式飞机大炮武装起来的国民党军队。因为,一方是为将领和军饷卖命的雇佣兵,另一方,则是为了保卫自己刚刚分得的土地和来之不易的权利而英勇战斗的人民子弟兵。后者,被组织和动员起来,构成了让一切强大敌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第三章:国家的破碎——在“百年国耻”的泥潭中继续沉沦
让我们再退一万步,进行更大胆的假设。即便历史的某种偶然,让腐朽透顶的国民党政权自行崩溃,一个没有毛泽东的中国,也绝无可能走向我们今天所见的这个统一、独立、强大的新中国。最可能出现的结果,是在“百年国耻”的泥潭中继续沉沦,甚至面临比晚清民国更为凄惨的、国家四分五裂的悲剧命运。
一、失去“骨气”的国际附庸
毛泽东赋予新中国最宝贵、最核心的品格,就是“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民族骨气。他的一生,都在同任何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外来干涉,进行决不妥协的斗争。无论是面对美国的核讹诈,还是苏联的“老子党”式指挥,他都只有一个回答:“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
如果没有毛泽东,一个新的当权者,无论是谁,都极大概率会选择在美苏冷战的格局下“选边站”,成为两大阵营中的一个“卫星国”或附庸。我们将没有那份惊天动地的勇气和魄力,在国力极度孱弱、百废待兴之际,出兵朝鲜,与武装到牙齿的世界头号强国打一场立国之战,自然也就没有后来几十年的相对和平的建设环境。
我们将没有那种“反潮流”的胆识,去顶住苏联“老子党”撤走专家、逼迫还债的巨大压力,也就绝不会有我们自己独立的工业体系和作为大国基石的“两弹一星”国之重器。中国,将继续是一个在国际政治棋盘上任人摆布的“二流角色”,其命运将取决于华盛顿或莫斯科的脸色。
二、无法凝聚的“一盘散沙”
孙中山先生曾痛心疾首地将旧中国形容为“一盘散沙”。四万万同胞,有家庭和宗族观念,却没有现代的国民国家观念。如果没有毛泽东,这种状况将延续甚至恶化。在蒋介石政权崩溃后,最有可能出现的局面是:
南北分裂:在中国共产党的残余力量(假如存在)与国民党残余势力(如李宗仁、白崇禧等)之间,形成类似朝鲜半岛“三八线”或越南“十七度线”的南北对峙格局。其背后,是美苏两大集团的直接博弈,内战将长期化、国际化。
军阀割据2.0版:各地实力派(如阎锡山、马步芳等)拥兵自重,在外部势力的扶植下,形成事实上的独立王国,中央政权羸弱不堪,国家重新陷入辛亥革命后那种更为惨烈的军阀混战。
边疆解体:西藏的上层农奴主、新疆的“东突”势力,将在英、美、苏等外部势力的直接煽动和支持下,走向事实上的分裂。台湾,则会彻底成为美国“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
是毛主席,以其无与伦比的政治权威、军事手段和强大的组织能力,通过解放战争的摧枯拉朽,通过对民族地区采取的团结与斗争并用的高超策略,将这个濒临破碎的国家,重新凝聚和锻造成了一个坚强的、统一的现代民族国家。这份“统一”之功,是他留给后世一切发展、一切复兴的根本前提和牢固基础。
第四章:人民的沉睡——在千年的压迫下继续麻木
一场革命,如果仅仅是更换了紫禁城或总统府里的统治者,而没有从精神到物质上彻底唤醒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民,那它就不是一场真正的革命,不过是又一次的改朝换代。
毛泽东最震古烁今的功绩之一,就是他如同一声春雷,不仅震醒了这头沉睡了千百年的东方雄狮,更是将亿万被压迫、被奴役的“草民”,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第一次知道了“主人”滋味的人民。
一、无法完成的社会结构性改造
没有毛泽东,中国或许会有一些自上而下的“土地改良”政策,但绝不会有“打土豪、分田地”这样彻底的、翻天覆地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土地革命。几千年来根深蒂固、盘踞在中国社会最基层、维系着整个封建宗法体系的地主阶级,将依然作为一股强大的势力存在。
没有毛泽东,中国或许会有蒋介石式的“新生活运动”,但绝不会有那种扫除一切黄赌毒、荡涤一切污泥浊水的社会净化运动。曾经遍布全国的妓院、烟馆、赌场,被一扫而空。
宗族恶势力、封建迷信、妇女缠足纳妾等千年恶习,被移风易俗的浪潮所涤荡。他所发动的,是一场深入民族骨髓的社会大革命,其深度、广度和彻底性,是历史上任何一次改朝换代都无法比拟的。他不仅仅是在“换江山”,更是在重塑这个国家的“社会”与“人民”。
二、永远沉默的“大多数”
毛泽东深知,“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他毕生都在致力于一件事:将人民“组织起来”。从工会到农会,从妇救会到儿童团,他通过各种组织形式,将“一盘散沙”的原子化民众,塑造成了有共同信仰、有组织力量、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战斗集体。
没有他,中国的文盲率,不会在短短十几年里就从80%以上出现断崖式的下降;没有他,“赤脚医生”和农村合作医疗的红色创举,就不会将最基本的医疗卫生服务,送到最偏远的穷乡僻壤。最重要的是,没有他,“人民万岁”这句石破天惊的口号,将永远不会从一位国家最高领袖的口中,在天安门城楼上发出。人民,将继续是历史的看客,是统治者文告中冰冷的统计数字,是被动的“子民”,而绝非创造历史的“主体”。
结论:历史没有如果,只有一个必然
行文至此,那幅没有毛泽东的“平行时空”中国图景,已经以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清晰度呈现在我们面前:
那将是一个思想上找不到正确出路,在“左”倾和右倾的剧烈摇摆中耗尽最后一丝力量的共产党;那将是一支没有政治灵魂,最终或溃散于军阀混战、或蜕变为新军阀的所谓“红军”;那将是一个无法实现真正统一,在帝国主义列强的操纵下,或南北分裂、或沦为附庸的破碎国家;那将是一个社会结构没有得到根本改造,亿万人民依旧在贫穷、愚昧、麻木、被压迫中循环沉睡的古老帝国。
所以,历史没有如果。不是历史的偶然选择了毛泽东,而是毛泽东,以其天才的智慧、钢铁的意志和对人民最深沉的爱,在每一个生死存亡的最关键时刻,都精准地抓住了历史的缰绳,并以旁人无可企及的伟力,彻底改变了它的流向。
在今天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我们纪念他,绝不是在搞早已被他自己所摒弃的个人崇拜,而是在重温一段最真实、最硬核的历史逻辑。我们是在向一种伟大的思想致敬,向一支不可战胜的军队致敬,向一个独立自主的民族精神致敬,向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崭新时代致敬。
而所有这一切,都有一个共同的、光辉的名字,那就是——毛泽东。
忘记他,就是虚无我们的来路;否定他,就是颠覆我们今天得以站立的全部根基。